6.
开进地库后,沈禾柠下车绕到他的那边,想扶他下来,他随意拨开她的手,让江原来做。 沈禾柠皮肤白又敏感,稍微碰重一点就容易红,他指尖刮到了她手背,几秒钟就多出一抹深粉的痕迹来。 薄时予盯着那片颜色,眸底转深,他按住轮椅,让江原继续推着往前,直到电梯门打开,他才看向仍旧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少女:“还等什么。” 沈禾柠被安排在二楼的客房,公馆里的中年夫妻俩很热情,但她看得出来,两个人表情都藏着点闪烁的别扭,好像她是什么外来入侵者。 沈禾柠不想理,她跟着她哥的时候,还没别人的事。 薄时予没有上楼,在楼下看沈禾柠进了房间,偌大房子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空寂,他腿上的疼痛终于压制不住了,在麻药效力消失后,开始变本加厉地肆虐。 他没叫其他人,在客厅里拿了药,转动轮椅回到一楼卧室,拧上门锁才把长裤卷起来,面无表情给那条不堪的伤腿涂药。 伤处每受一点力,痛感就暴涨几分。 这些感官折磨落到身上,薄时予反而在加重,他眼镜摘掉了,额发略有散落,挡着黑沉的双眼,某些从不显露的阴郁也冲破伪装,肆意涌出来。 跟他不同的声音叫着小禾苗。 自称哥哥。 理直气壮地半夜约她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