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
的声音,沈禾柠抱着小盆,一歪一扭追上他,把他轮椅拉住,然后一气呵成蹲在他腿边,把下巴垫在他膝盖上,就这样抬起红晕的眼帘:“哥。” 她把洗脸巾沾上自己带来的卸妆膏,递到薄时予手里:“帮帮我。” 薄时予手背上的筋络隆起一瞬,她主动地乖巧往上靠,本想蹭蹭洗脸巾,结果他一避开,破了的嘴唇反而直接贴上他的手指,给他沾了一点血迹。 薄时予顿了少许,沉默地用另一只手抬起她脸,把她沾了血浆的部分擦净,随后换一张干净的洗脸巾往她脸上一盖,无波无澜说:“沈禾柠,有点客人的样子,再敢闹,就从我这儿出去。” 已经是深夜,薄时予回到一楼卧室,勾下眼镜扔在桌上,敛着唇吃力站起身,抬臂缓缓解开袖扣,紧束的领口和衣襟,衬衫散乱开,将他身上无懈可击的冰层带出裂痕。 他仰倒在床上,熟悉的沉香之内,又混着年轻女孩身体里的暖调气息,枕头被子,她睡在这里时皮肤沾过的每一寸,都如同淬着毒。 薄时予深黑的眉眼没有任何波动,平静注视着自己指腹上沾到的一抹淡淡血痕。 随后这只手不疾不徐地往下落,犹如端方尔雅地做着最斯文的动作,直到那块属于沈禾柠的残血,压到了他微张的唇上,被他灼热的呼吸浸湿融化。 沈禾柠在楼上听到了,后半夜薄时予还是离开城南公馆,按他说的没有在家住,她抱紧自己的小被子,溜下楼闯进他房间里,庆幸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