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玉
了,她正依在床上,费力地将一只碗端起来,全都倒进了脚踏旁的痰盂里。 绥绥想起那碗里原是煎好的参药。 她先是愣住了,冲进殿内,一把夺过翠翘手中的碗,那里面只剩下些许淡h的参须。 绥绥顿顿的:“好好的,姊姊怎么不吃,这药煎得不好么?” 可她随即晴天霹雳一般,恍惚地想起,这些日子,她几乎没有看着翠翘吃下药。每次药煎了来,翠翘不是在昏睡,就是觉得太烫,只有她离开再回来的时候,才会看到空了的药盅。 翠翘说:“meimei——” 绥绥仿佛明白了什么,厉声叫起来,“为什么!你疯了吗!这是你救命的药!” 翠翘细声道:“我知道,meimei,我都知道。” 绥绥怔住了。她的样子一定很可怕,一定吓着了翠翘,因为翠翘已经一阵阵地喘息着,虚弱地倚在了床榻的阑g上。 她知道,JiNg神不济的人,是经不起吓的,可她抑制不住自己。 绥绥从没有这样委屈过,无力之感四面八方涌上来,连带着这个乌云暗涌的下午,挤得她五脏都要破碎。 也许,Ai上李重骏,是她活该,可也许不算一无所得。至少三年来,她用所有的委屈,忧愁,尊严,换来这一盅贵重的药剂。她只是想留住翠翘,留住她最后的亲人,可这一切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