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孔雀之死

    橡胶弹上膛，漆黑冷峻的枪口瞄准笼中活物，我心头一跳，猛然站起。

    连续两声震响，子弹射出击中铁笼，登时爆绽金色火花。

    孔雀受惊，仰头嘶叫。它瑟缩到角落，羽毛仓皇抖动，似要落下扑天大雪。

    但令我们诧异，它并未因此开屏。缓和片刻，反倒目露凶光，虎视眈眈地敌视着男人。

    吴鹤声皱眉，表示不满：“畜生骨头倒硬，这都不开屏。”

    “坐下。”爸爸命令我，拽我胳膊。

    我心悬孔雀，置若罔闻，在那男人第二次举枪时急忙开口求情：“吴伯伯，别杀——”

    一阵声嘶破空，宛如生命绝响。

    我瞪大双眼，看见孔雀身上豁然被轰出血洞，鲜红接连迸出，惊心动魄。濒死之时，它才松开覆羽，展露美丽。

    短促的几秒后，孔雀就不再动弹，化为一坨死物。染血的羽毛被风温柔吹动，在强光下形成浓重的诡艳。

    杀害结束，牢笼终于打开，它被拖走，尸体重获自由。

    我颓然坐下，拳头捏紧，奶油腻满手心，像是握着某块血rou。

    残忍的屠戮现场很快被清理干净，一切复原。碧草茂盛，鲜花娇美，在夏日中明亮刺目。

    “瞧你，弄得到处都是！”吴鹤声笑容慈爱，抚摸我的头，又拿纸巾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