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夜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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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练脊背一僵，来不及掩藏。我们看见他正在吃苹果，嘴角还沾着汁水。

    我扫了眼小矮几，下午我吃剩的橘子还在，而沈玉溪啃了半颗的苹果却不见了。

    那枚漂亮的红富士，小练说，是家里最后一个。

    沈玉溪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，但只瞥了眼小练手中的苹果，催促他快去找胸针。小练深深低下头，迅速上楼了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又下雨，沈玉溪凌晨两点多才回来。我睡不着，站在窗口抽烟，看到沈玉溪进门，穿过绿森森的草坪，他的黑色西装上泛起了细细的水光。

    小练跟在他身后，因为没带伞，正被沈玉溪骂，但这骂声很快停止。之后，是长久的静谧。

    沈玉溪一反常态，他竟没上楼，没进卧室，更没有抱紧我跟我zuoai。

    我舒出一口气，顿觉轻松。但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，我猜测着，胡思乱想，想得心惊，忍不住走到楼下去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客厅里的灯关了，阒无一人。经过餐桌，钢琴，花架，我下意识往小练的房间走。

    门半敞着，我往里窥视，沈玉溪挺拔的侧影映入眼帘。他点烟，眯起眼睛，墨黑的眉毛因此压得很低。

    “脱。”沈玉溪发出命令。

    站在他面前的青年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，一颗一颗，晶亮莹润，像是小兽的尖吻。这些锋利的獠牙咬住小练的手指，咬伤他，令他不住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