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 枉凝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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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,十四那年的除夕,他与青州惜云在八荒塔下交心,颇有知己之感,稍稍冲淡了母后周年忌日的郁郁之情。倚歌新丧时,六州因淳禧帝的诏谕都有所表示,自从出了倚歌的丧期,连雍州都不再专门纪念。他知道不能要天下人都感同他的身受,人人都在为辞旧迎新欢笑,故人便同故事一起,被留在了无人回顾的旧年。 那夜他在下榻处悄悄摆了香案祭奠,正絮絮说着心中鸿鹄之志时,肩头附上一只手,他悚然回首,竟是满身酒气的雍王。侍从阻拦不及,正跪在后边战战兢兢。 彼时还是不惑之年的雍王眯起朦胧的醉眼,犹疑道: “……倚歌?” 追风逐云的鸿鹄被射中了羽翼,红绡绫帐被他扯破了一个角。从此除夕于他除了生辰与母忌以外,又多了一重耻辱的意味。破身之痛让他一度昏死过去,雍王醒来后,持着灯盏来照他腿间,用一种陌生而猎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忽视许久的病弱嫡子。而他动弹不得,只能屈辱又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,像引颈受戮的羔羊,等待命运的铡刀落下。 “先王后防孤防得倒是周全。” ——那刀终于还是落下了,只不过不是斩立决,而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。 丰兰息有时自嘲地想,任如松是他的老师,百里氏送来的那群妖姬美婢,自己何尝不该尊她们一声少傅。若非得到默许,便是王后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养废大东皇帝的外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