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塾的桌子外把餐盒放好,随后赶紧调头回家,一刻不敢多待。今天来的时候恰逢刚散学,学堂里的稚童很多,稀里糊涂就和一个稚童发生了矛盾。 走近一看,眼圈红红的,眼里还含泪,季修掏出手帕为他擦拭,好笑道,“你还骂不过一个稚童呀。”“哼,就是骂不过,夫子明明更疼我对不对?”“对,最疼你啦。” 蒋柏被一顿好声安慰,才好了些,声音闷闷的“轻远,我也想习字,要你亲自教我。”“好。”蒋柏哪里能忘记刚才那稚童的挑衅,恨不得要比回去。 自蒋柏说想习字以后,季修也放心上。 当天晚上,将蒋柏从院子赶到书桌,屋外草丛中传来蛙叫声和夏蝉的惊叫,衬得屋内寂静。 “你想习字是好的,是我之前疏忽了。”他让蒋柏握笔,蒋柏直接抓起笔杆,手掌包裹住笔,抬起头看他,季修摇摇头,“来。”他低下身子握住蒋柏的手,矫正他的姿势,“你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,抄写二十遍。” 他在纸上写下蒋柏的名字,他行笔行云流水、苍劲有力,硕大的二字印在纸上,蒋柏点点头,板正坐着,低头认真临摹,季修便站在旁着看。 “轻远的名字怎么写?”抄完后,蒋柏抬起头看着他,在烛火的照耀下,将他的身影印在蒋柏的眼眸。 此后的夜晚,便是季修执书在一旁看,蒋柏端端正正地坐着,在书桌旁临摹季修给的字帖。偶尔兴起,季修还会教他下棋,他也学的认真,倒也认得一些字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