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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受罚,伤口来不及上药溃烂的样子见多了,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。但他那副惨烈骇人的死状,竟连我也是第一次见——除了常规的刀剑,据说这些洋鬼子还有一种特殊的枪,一枪就能让人身体炸裂,若换了大一点的,还有炮,一炮下去,一群人便都被融化了,死无全尸,连一根头发都不会留下。 我用余光瞟了瞟那双锃亮的皮靴,那上面泛着悠悠的冷光,看上去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。于是我把心一横,手忙脚乱地解起衣服。 不知道为什么,外人总对我们太监的身体十分好奇,近来入宫的这些军汉,都是常年不着家,摸不着婆娘的——我们在宫中行走,最知道规矩,让他们尽兴摸一摸,便能逃过一劫,甚至偶尔会听说有清秀的小太监,被穿西洋衣服的人当做“收藏品”豢养了起来。 可我从前运气很好,从未碰到过这些人,偏今天碰着了,便是个难缠的。 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难免显得生疏,我也并不十分想让人看我的裸体,毕竟太监的身体,并非什么光彩的东西。 于是我的手有些颤,解了半天才解了两个扣子,我怕他着急,也想赶快结束,便直接将袍子撩起来,要去解裤带。 他终于有了反应,那双皮靴掠过我身边,带起一阵轻风。 我松了一口气,看来他并不喜欢我这副贱样。 偶尔也会有他这样的,对我们这种阉人再好奇,也会避之不及,不会多作为难。 我刚拍拍膝盖站起身,感叹着自己幸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