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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这么清晰的意识到,自己只是个在哥哥庇护下苟活的附庸,他自以为所拥有的东西,全部都是他哥哥的,所有人都这么认为,只有他一个人拎不清楚,自以为是。 既然如此,不如放那条狗去它该去的地方,说不定那条狗也想过上更好的生活,而不是陪自己这个病死鬼在别院的角落蹉跎一生。 于是他在狗的呜咽声中离开。 等到再次见面,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,那时的他已经变成了鬼。 他虽然善于藏匿身形,但气味是骗不过狗的,因此家族中派人来杀他的时候,常常会带上猎犬指明方向。 血在夜空中飞溅,猎犬的吼叫与刀兵相接的声音在夜空中此起彼伏。 那一仗,无惨虽然赢了,但靠着树倒在血泊中的他连手都抬不起来。当时的他虽然是鬼,但恢复能力却远没有后来那么强,多处贯穿伤和粉碎性骨折完全够他不能动弹好一会的了,现在他面前那条黑色的猎犬都足够撕开他的喉咙。 那条猎犬静静地看着他,谨慎地慢慢接近,无惨的心如擂鼓般跳动,准备在那条狗动手前动手。 可最后那条狗却在他的右手边缩成一团躺下了。 无惨这才看到,这条被血染红的黑狗脚上,有几撮白毛。 他叫了一声记忆中的名字,那条狗站起来汪了一声,对着面前的鬼不停地摇尾巴,像是根本没注意到鬼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