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
人去叫太医,季尧现下不想有别人相扰,没让,只说,小伤,不打紧,公公给我包扎就好了。 匕首划得浅,杨贺索性由了他去,吩咐内侍拿了药箱,亲自挽着袖子给季尧处理伤口。 天色尚暗,殿门关着,外头是肃杀凛冽,里间却闲适,谁都没心思再理会那些足以让人惶惶不安的兵戈。 季尧手脚都锁着银链子,季尧新奇得很,晃了晃,让杨贺给他解开。 杨贺瞥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擦着手指沾着的血迹,淡淡道,铐着吧。 他说,焉知陛下不会梦醒又成了别人,麻烦。 季尧爱极了他这样的语气,笑得更开心,捏着杨贺的手指尖儿,说,我要是真回不来,公公不是得守寡? 杨贺冷笑了一声,将绷带扔回药箱,没有说话。 季尧登时乐了,说,心肝儿,一边说着,一边凑过去碰杨贺的脸颊,公公在这儿,我怎么舍得不回来。 他很认真地说,不会了。 杨贺抬起眼睛,看着季尧,季尧重复道,只这一回已经险些让我肝胆俱裂,不会再有下次。 不知怎的,杨贺一时间也有几分酸楚。 季尧虽喜欢杨贺这点外露的小情绪,却舍不得他伤神,黏糊糊地挨过去低声对杨贺说,娇娇,解开朕吧。 他摇着银链子,玩笑道,难不成真打算锁朕一辈子? 杨贺说,我便是想锁着陛下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