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
掉眼泪了,明明就是阉人出身,没见过比公公更娇气的,挨不得疼,吃不了苦。” 杨贺冷冰冰道:“阉人怎么了?” 季尧慢吞吞地说:“不怎么——”话没说完,杨贺拿手指掐他脖颈,威胁道:“闭嘴。” 季尧半点不慌,脚下故意晃了晃,杨贺当即拿左手搂住他的脖子,贴着他,生怕被丢下去似的。 季尧笑着又拍了他的屁股一下,啪的一声脆响,悠悠地说:“公公,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捏在我手里,听话,不然我有的是折腾公公的法子。” 杨贺抿着嘴唇,不吭声了。 他趴在季尧背上。季尧又长高了,分明他第一次见时不过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,如今却脊背宽阔,挺拔有力,同自己的瘦弱纤细不一样。大抵是因为季尧是个完整的男人,他的成长如同春日新芽,和打小伤了根的宦官不同。 杨贺心里隐约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羡慕。 他的胸膛贴着季尧的后背,走了一段长路,季尧后背湿了,杨贺恍惚能察觉季尧心脏有力的搏动,穿过皮rou骨骼,直直地抵达他的心口,一起一伏咄咄逼人,让杨贺有些头晕目眩。 过了一会儿,季尧突然听杨贺叫他,声音又低又小,好像难以启齿一般。 季尧停下脚步,偏过头,说:“怎么了?” “肩膀疼?” 杨贺闷声道:“我要……要小解。” 季尧“哦”了声,轻轻地放下杨贺:“我扶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