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
不是帝王,朕定要亲自去看看这大好河山。” 季尧说:“臣弟听说有许多读书人功成名就之前都喜欢四处游历。” 季寰笑道:“是啊,老太傅年轻时就曾走遍四野,北至北境腹地,南下蛮族诸部深山之中,见过许多人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东西。” 他有些向往,可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的神情淡了,露出几分犹疑。 季尧说:“老太傅是郑老太傅吗?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了吧。” “是啊,”季寰叹了口气,“他自辞官退隐后,已有许多年不曾进宫了。” 季尧眼神微动,没有说话。 突然,季寰道:“阿尧,你觉得——”他迟疑着,左右看了看,继续道,“贺之,贺之是jian佞之徒吗?” 季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,道:“皇兄为何如此说?” 季寰抬手摸着小小的宫殿,慢慢道:“今日郑老太傅进宫了。” “他给朕列了贺之的十大罪状,句句泣血,发自肺腑,朕一时有些……”季寰话没有说完,季尧却知道,皇帝是对杨贺起了一点疑心。 季尧看着季寰,一撩袍子跪了下去,说:“皇兄,这话若是杨督公听着,不知该有多寒心啊。 “他对皇兄一片忠心,皇兄却如此疑他。” 季寰怔了怔,季尧抬起脸,认真地看着他,说:“朝中各大世家这些年沆瀣一气,卖官鬻爵,扰乱朝纲,所犯罪行累累。我相信皇兄明察秋毫,必定看在眼里。 “如今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