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
一,我想上厕所。」 我赶紧到床边问她:「你要在床上还是?」 她无力的摇摇手:「你扶我起来,我要去厕所。」 我扶着她缓缓的坐起,她趴靠在我身上喘着气:「等一下...让我靠一下...」 我几乎感觉不到妈靠着我的力道:「我抱你到厕所,我帮你...」 「不,到厕所我自己来。」 我抱起妈时,才发现她好轻好轻,只b小晨曦重一点而已!原本5分钟就好的事,我在厕所门外等了将近20分钟,才听到她无力的说好了。将妈放回床上後,我藉口要打电话,站在病房门口放空。 「坚一,你怎麽站在门口?」 我转头看,是叔,我心中百感交集:「叔,我刚抱我妈去上厕所,我妈,好轻...好轻」 叔点点头没说话,拍了拍我的手臂,直接进了病房。 从火葬场抱回装着爸的骨灰坛,在养护中心轻轻抱起妈的重量,如同捷克裔法国作家米兰·昆德拉的名,是我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轻。 太轻、太轻、太轻了,轻到我不能负荷…… 我坐在地上,把头埋进弓起的膝盖里,双手紧握着围住膝头,我感到一阵绞心绞肝般的痛楚,疼的我痛哭失声... 那是妈最後一次下床…… ----- 小绢的情况非常不好,呼x1困难,意识不清,任何药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