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农历死上

斗姿态，嘴上还要维持冷静：“你住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这里特别安静，混响又好，后面就是鱼塘，弹累了还能去打发打发时间。”余弦收好鱼竿和小马扎，完全没意识到他打发时间的方式很不高中生，“郑NN同意我在这里练琴，将来还能在里面带学生——这就不用了，一般的学生哪里进得来嘛！”

    银霁脚下一顿，回头，对上余弦的目光。

    他今天没戴眼镜，略微失焦的双瞳中蕴含着不可观测的混沌：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，你要找的郑家人，竟然就在你身边！”

    在车上，银霁已经隐隐猜测到了，此刻听到余弦公布答案，心中仍是百味杂陈。

    “韩笑在哪？”她叹道，“你到底想g什么？”

    余弦仍然没有正面作答，反锁了门，把银霁拉到三角钢琴前坐下，脸上洋溢着怪异的兴奋。

    “快，试试音！”

    琴盖是打开的。银霁看了他一会，随手点触两个键：“我木耳，听不出来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。盖棺定论之前，你得多跟他打打交道。”

    余弦掰了掰手指，抬起手腕，嘴上数个八拍，忽然，十指像暴风骤雨般砸向琴键。曲子是李斯特改编的《魔王》，对银霁这个学了十几年琴的人来说，想弹好并不容易，可余弦的右手竟像是上了发条，高速之下，每个和弦音都分布均匀、边缘清晰，银霁恍然像是钻进了一个黑暗的山洞，未及适应环境，数千只大小等同的蝙蝠劈头盖脸扑向了她。

    抹掉满脸的蝙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