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疚与健康
br> 我迅速将中午吃剩的咸菜和炒土豆丝端出来,又取了两个馒头。 唐江咬了一口馒头,我准备进屋子,他大声说:“逼//娘养的烂货,连口水都不给你老子!”我又给他倒了一杯水,放在他旁边。 他猛地把水打翻,站起来。 我要进屋子,他拽着我的后脖领子往院中间拉。我的记忆这时候开始恍惚,他流血的膝盖,迎面而来的蛇影,蜇眼睛的太阳,烫人的地表,溅在裤子上的冰凉水液,还有触空的心悸。揉杂在一起,被一双手捏过来捏过去,捏成了唐河两个字。 我记得过年看到远处别的人家放的烟花的样子,揉杂在一处的色块砰的一下变得四分五裂。上升时的咻咻声和皮带撕裂空气的声音重合在一起,我想自己变成了一大团色块,也砰的一声四分五裂,骨骼变成了落在地上的砂石、火药渣、纸,血液被高温蒸发掉,我成了水蒸气泥土和风,总之不再是唐河。 后来我被拉了上来,濒死的时候恍惚感觉有个人背着我,他的背上画了一只很丑的小花。 意识回笼不知道今夕何夕,我感到眼睛被眼屎糊住,我废了半天力气才成功睁开眼睛。 我巡视了一圈,还在医院,我能听见过道骨碌碌的滚轮声,然后轮子停在房间门口,有人进来了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护士问我,她在给我换吊瓶。 “还行,就是想喝水。”我哑着嗓子说。 “等一下昂,我给你打点。” “谢谢你。”我踌躇了一下,又说:“和我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