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小狗的模样,弯眼的弧度都是那么纯良。 然而周怀绛盯着他,两人心知肚明方才的对话是多么危险,那绝对不是弟弟该对哥哥说的话。 对视间,阿宪一首歌唱完,舞台下掌声雷动,气氛很热烈,有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,欢呼:“再来一首!再来一首!” 吵闹的人声中,裴准笑着,默默对周怀绛做了一个口型,两个字,简短明了—— “绛绛。” 阿宪今天晚上唱得很过瘾,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,整个人像泡在酒里,脑中有股晕乎乎的劲儿。 直到下了舞台,看到面无表情的周怀绛,瞬间清醒过来。 周怀绛很多时候都面无表情,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中分辨出细微的差异。譬如此刻,下颌微收着,唇线平直,上眼皮垂下来一点点,便是不高兴到了极点。 谁惹他了,这是? 印象中,周怀绛很少真情实感对某件事情生气,最深刻的一次,是周衣衣三年纪的时候被某个恋童癖的变态扒开上衣。 怒极的周怀绛反而十分冷静,精心筹划了一场报复,把那个恋童癖送进了监狱。而在送他坐牢之前,先被周怀绛锁在地下室里往死里揍了一顿。 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中年男人涕泗横流,身上没有一块完整能看的地方,跪在地上给周怀绛磕头,求他放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