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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的视线都是模糊的。感觉自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掰开露台门的卡扣,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,我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 ——薄灯浑身半g不Sh、头发乱糟糟的,衬衣好几道裂口,脸上、脖子上全是灰尘印迹,袖口高挽到肘部,狼狈不堪地喘着气。 快十年了,我都没见过他这么乱七八糟的样子。这个时间、这个地点,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,不该有的样子。 我哽住,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怎么?” 薄灯伸手想m0一下我的额头,大概是一眼看见了我烧得通红的脸,伸出手的一瞬间,看到自己满是灰尘、乌黑的手掌心,又犹豫着收回去了,换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,蹙眉说:“你的电话没人接,邮箱也不回,我打电话给街道办,他们说这条街全封了。” 我有点撑不住,扶着门框喘气,勉力道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 薄灯直白道:“爬水管。” 从地面爬到五楼?我有点眩晕,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。从来信奉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”的薄灯,爬?水?管?这三个字我完全不能和他联系起来。 “你病了,回去休息。”他径直伸手过来揽住我肩背,往房间里带,我迷迷糊糊被他带进去,回到自己床上,仍坚持道:“是什么病?我看见告示了......是流感吗?我的手机——” “你别说话了,我给你解释。”他手脚利落地洗g净手,端来一盆清水,打Sh了毛巾盖在我额头上,又拧了另一块给我擦拭身T:“不是流感,是肺炎,传染X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