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亲友了
他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人,他从别人的口中认识钟闻,对他有了种“道德主义”的偏袒,却没搞清楚这种偏袒的内核和意义。 他总觉得他靠钟闻越近,反而离他越远。 隔了很久。 久到他做完了那套六级题,手机的提示音才响起来。 “瞎忙。” 陆深转手给他拍了张摘录本的封皮过去。 对面立马问:“怎么在你那儿?” “掉在了公共教室。” 对面沉默一阵,显示了几次正在输入中,终于发送过来新的消息,“没用就扔了吧。” 陆深敏感地在他的语气里找到了一点气恼,不知道是因为丢了本子,还是因为丢掉的本子转到了自己手上。 他打字,“你不要了吗?” 对面回复,“不要了。” “那我能看吗?”陆深又问。 对面又显示了几次正在输入中又消失,隔了半天答,“…别吧。” 他好像在妥协。 以陆深的思维猜不透他在手机那头想了些什么,只觉得此刻他应该眉头褶皱,心里冒出了很多纠结的事情。 消息记录到此戛然而止。 陆深没有再进行打扰。 尾夏一过,入秋到入冬只是眨眼的时间,南方城市的秋天一夜之间就能绿荫骤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