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奴舍十一
亲那些警告抛至脑后。 六岁那年生日,他拿着自己栽种的一盆小花,爬上了假山,第一次,翻进了院子。 预想的母子相见的温情相拥并没有发生,花盆摔在了地上,粉色小花被凌乱的步伐踩的稀烂。那张绝美温婉的面目不再,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变成了狰狞恐怖的仇恨。那双本来柔美白皙对待花草极尽温柔的手,却紧紧掐住了他的喉咙,是六岁的他无论用尽多大的力气也掰不开的力量。 他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嗓音,却不是温声细语的关怀,而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咒骂。 【你为什么要存在!你为什么会活着!你怎么还没有死!你怎么不和那个畜生一起死!】 【混了魔族脏血的贱种,当年就不该救他!我为什么这么贱!我为什么也活着!都不该活,都该死!我不该救他,我不该救他!呜呜呜都该死......】 【你去死吧!我脏了,你也脏了,我们都去死,我们都不配苟活!】 “......我们......都不配......苟活......不配......” 肖逸清在噩梦中呓语,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唤醒,鬓角的发丝还沾着湿意,滑落的痕迹还在,提醒着他在梦中的软弱,只会哭泣求饶,恐惧和脆弱。他当时还太小了,对母亲的幻想被彻底打碎,他除了害怕面前那个疯癫恐怖的女疯子外,再找不到什么曾经期待相见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