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﹑专业的画者
席位。如今亲眼目睹自己的心血被毁,好像也变得没什麽所谓了。 算吧。 我笑了。 我又不一定要以画家的身份去见萧睦,反正他早就习惯我不再随身携带画簿和笔。 我望向旁边那棵凋零的树。如果我来不及找回另一半生魂,最後也会变得像它那样吗? 一点一滴地凋零﹑枯萎。 我m0m0树g,喃喃道:「是的,留着它们也没用。反正人最终还是难逃一Si。」 x口像绞住一般难受。 「别跟我在这里伤春悲秋。你还没Si呢!」 方然不再意气风发,而是有点担心地来到我身边。 我蹲在地上,手从树g上滑落。 那一次……也是在大树下。 爸爸说我刚学会握笔後,便着了迷似的在白纸上不断地画着,直至白纸被密密麻麻的线条填满。每天一开始画就是数十张,没多久便塞满了他书桌的三个cH0U屉。 我似乎很热衷将眼睛所见的事物都画下来。我当然也画过爸爸和二妈——虽然把他们的手画成了猫掌。 那时我一天到晚画个不停,不管上哪里去都得带着画簿和铅笔。爸爸说,也只有萧睦这样有耐X的孩子愿意陪着我到处写生。 萧睦的父亲是二妈的堂兄,加上我们住得近,所以爸爸和二妈约会时,二妈经常拜托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