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鬼（上）

头抵上手背，轻轻蹭了蹭：“你一直在这里陪我？”

    “还能去哪儿？杀人还是上班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把手cH0U出去的……”秦销满心甜蜜，不介意她带刺的话，还伸手捏了捏她的上臂，“累不累？”

    汪悬光的目光始终落在墨水屏幕上，没分给他半个眼神，淡淡问道：“我说‘不累’，你是不是会更开心？”

    大脑睡得昏昏沉沉，秦销也没多想，凭直觉点了下头。下一秒，只听身旁传来一道淬着冰似的冷漠声响：“累Si了。”

    要是往常他必然会笑着回一句“累Si了还不收回去，谢谢有被Ai到”。

    而今天房间沉默下去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，好半天才响起秦销梦呓般飘渺、茫然又难以置信的提问：

    “……你在跟我tia0q1ng吗？！”

    汪悬光翻了个白眼，放下Kindle，cH0U回手，下床穿鞋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碎金珠帘后。

    窗外一片暗红，院墙上挂着一排绛红绢纱g0ng灯，随着天边掠来的风敲打着墙面，墙下嶙峋的山茶花枝也在夜sE里齐齐摆动，犹如潜伏在人间的妖鬼JiNg怪。

    被留在床上的秦先生，如Si人般动也不动，只剩一脸的迷惘。

    ——闹鬼还没完了？

    睡觉前一小时，护工给病人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