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湖
他们在同一片伞下,两人举止亲近。那男人隔雨向他张望,她只顾说笑,甚至没看见他站在这里。 裴远的下颌绷紧,冷冷看着,忽然转身就走。 下午翠缕知瞒不过,说出的事与他偶然听见丫鬟的议论没有分别。 他早该有准备——一桩对得上,丫鬟的余言更条理分明,他早该信了府里那些言论并非空x来风,却非不Si心,自取其辱想问问林婉。 裴远在大雨里只顾向前,林婉在后面紧追,怕他听不见,多喊了几声,可他听见后,步子迈得更急,一刻不肯回头看。 间距太远,林婉步子小,也难追上他,一时急道:“伞!裴远——伞!” 裴远才发现他的伞破开一个洞,许是等在树下时伞面被枝子刮开道口,那口子被风雨灌着越撕越大,是人都能看见,只有他不知道,还撑着走了一路。 霎时间,好像穿廊过道的人眼睛都往这边看,看他撑着柄破伞,在雨天像个疯子一样自讨无趣。 林府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,他不只一次听说。但并不知道林家早已打定主意,在他与林婉的孩子出生后让两人分开,更不知道,林婉在最开始,就对此事知情。 她打算如何处置他?握着他的身契,要留着还是发卖都随林婉开心。她怎能藏着这样的心事,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亲近他? 1 她知道,还来招惹他。 叫他做什么?因为好笑,因为想戏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