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污血
偏楚言更气,拂袖怒斥一声:“给孤滚起来答话!墨侍卫长胆子了,嗯?同影雨说什么去请罪,骗孤的?” 四面夜色沉寂,远处打更声乘着风依稀传来,像是敲在谁人的心上。 墨刃沉默了好几息,就在楚言的耐心几乎要消磨殆尽之时,终于低声答道:“属下……担忧主上与白华……共处一室,方才出此下策。” “属下不敢欺瞒主上,倘若主上并未来此,属下……” 他顿了顿,缓慢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。 纵使在深夜之中,楚言也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是“忏痛”。 楚言脑子里轰的炸开,听懂了墨刃未出口的话。 ——倘若主上并未来此,属下自是会吃下这罚药的。 “你……”楚言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,修长的手掌自玄袖中探出,他的双指钳住侍卫下颔,一点点往上扳起。 “阿刃,你明该知道孤不愿意你痛。” 殿主眼角泛赤,齿间含着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,这怒火烧得血筋都在搏动发烫,“孤不信你不知道……你若不知道,也不会想出这么个聪明法子骗孤出来。” 墨刃被逼抬头,颈上收紧的力道让他有些呼吸困难。 天上无月,僻巷无灯,侍卫脸上的一片惨白落不进殿主眼里,他只艰难地开口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……知晓。” 风又起了,被吹拂开的几缕碎发下,年轻侍卫的一双深色眸子竟是失神的。忽然间,墨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