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典
了。 在他的背上,墨刃不知何时闭上了眼,似已睡着了。 楚言在路旁停了一下,把自己的外袍脱了,给墨刃仔细裹上,末了低下头在睡着的人眉梢亲了亲。 回去的次日,墨刃咳血昏迷,不省人事。 药堂林昀把过脉后深深叹息,说墨侍卫怕是过不来今冬了。 楚言脑中轰地一响,猛地踉跄了两步,面无人色。 林昀惊道:“殿主!” 楚言好像被掏空了魂魄般,只觉得浑浑噩噩不真实。 他的呼吸剧烈颤抖起来,声音也发抖,失神道:“至少……至少到开春……山下梨花再开的时候,也不成么?” 林昀不忍地闭上了眼。 那一日,楚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药堂回到中乾殿去,还把阿刃也带回去的。 这段记忆消失得一干二净,若不是秋槿说他是自己抱着阿刃回了殿,楚言甚至会以为自己当场就昏过去了。 晚间,楚言点着烛灯坐在床头。中乾殿内安静得近乎死寂,灯光映亮了殿主眼底的乌青与干裂的唇。 他看着墨刃昏睡的脸,那紧闭的眼睫。看了一会儿,突然惊恐,连忙伸手去探侍卫的鼻息,探到微弱的气息才颓然垂下手。 又片刻,床上的墨刃眉间浮现痛苦之色,无意识地蜷缩发抖。 “阿刃!”楚言惶然,连忙上前拥着他,为他输送内力,近乎神经质地喃喃道,“孤在这,孤在这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