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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为难他,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“你的身份除了陛下和夏怀,只有慧心知道,若再有别人,我不饶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刚迈开几步,被詹钦年下一句绊住。

    “公主背后有淤伤,昨夜上过药,今夜……”

    她眯了下眼,鼻息里哼出一个会意的冷笑。

    想了一下,从身上拿出块手牌,扔给詹钦年。

    “酒窖会去么?拿着这个,去取壶酒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庄太医嘱咐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
    这夜的梨花美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g0ng人都睡下了,唯有一点虫鸣在花雨里伴奏。

    槐树下的书桌,从书房搬出来以后就没搬回去。

    前两日,顶上敲了个小棚避雨。

    季云烟撑着手肘,挥开一朵横来的梨花,就着一盏昏灯半看半念郦锥的地形。

    “西北连龙殇,西南毗西周,南接南远,东邻东齐。”

    “杭乡……在久衡山地界上呢,唯二的南远入境口。”

    “南远为防东齐贼寇,多驻兵东北,若要发兵,自然从杭乡方向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