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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朵里,心中不知为何泛着酸楚。齐永安见状换了话题:“我是来提醒她明日我们将进入雍华谷,道路狭窄是最容易被埋伏的地段。我的人自会看顾所有人,但也还请那位金枝玉叶自己多加小心,她真出了什么岔子,这里一众人可担不起这份罪。” 这件事秦子墨是清楚的,按着原先的计划,这是距离目的地最近的路。说它安全是因为鞑子擅长在宽阔的平地作战,而本身峡谷道旁山壁崎岖,鞑子的马匹是不易发挥作用的。若是绕开这处,少说也得再多七日的路程,且他们背负如此多的辎重在积雪的山路勉强前行本身就很危险。所以诸般考虑还是决定由向导带穿过雍华谷去往北境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秦子墨点了点头:“入谷之后我会让侍女一直陪在她身边,再说出门之前她便知晓此行危险,圣上也是同意了的,想来会怪罪少将军什么。” “啧,也不知她为什么要跟来。”齐永安望了一眼马车内明明灭灭的烛火微微蹙眉。 1 秦子墨张了张口:“我猜……殿下大约是想同少将军……” 齐永安连忙摆手:“打住,三年前我们割袍断义,如今连朋友都不是,她怎会是为了我。” 秦子墨带着满心满脑的疑惑,说不出话来了。 ………… 冬季北边天总是亮的很晚,昭阳醒来时天还是黑的。她做了梦,算不上噩梦,但却也让人浑身都不舒服,因着她昨夜不小心听见秦子墨同齐永安的话,她又梦见了殷雨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