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

不考学测了。」韩毓晨再次投S来的视线笔直得让韩穆无从逃躲，还带着些许灼烫的愤怒，但他依然坚强的回视了，主要是因为以他对韩毓晨的了解，要是他对自己做的决定摆出畏畏缩缩的样子，他这个姊姊会b现在火两倍。「指考也是。我不读大学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为什麽？」

    过了好一阵子韩毓晨终於悠悠地再次开口，轻细的嗓音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    韩穆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
    也知道她在内心里拼命祈祷着，希望自己的考量原因不是因为「那个」。

    但现实就是，无论姊姊告诉过他多少次「不要放在心上」，「那个」却是他无庸置疑必须优先考虑的因素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们家，其实没钱让我上大学的吧？」

    「才没有那回事，只要我再多努力赚钱——」

    「我、不想、成为你的拖油瓶啊。」

    ……接着，虽然早就有了预感，但在咬着牙将最後一句吐出来之後的此时此刻，韩穆只能望着韩毓晨在一瞬间变得纠结扭曲、泫然yu泣的脸。

    「……果然变成这样了。」

    距离韩毓晨一语不发的起身回房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韩穆躺在沙发上，望着白得让人感到茫然的天花板，脑海里充斥了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