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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我微微颤了颤睫毛，并不打算理她。

    “赌我会不会救你，白羽，我会吗？”

    我听了她的话慢慢睁开眼睛，她带着得意的笑。

    神的笑。

    “我赌你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我死了，也算是赢过神的凡人了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，她看着我，如同看着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顽童。

    她挥起衣袖，从我的脸上轻轻掠过。

    耳边渐渐传来人声，并且越来越清晰。

    我撑起长矛走过去，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军营中。

    “这，没有任何外伤，我也不知道为何一直流血不止。我先给你些补血的药吃一吃吧。流出来的血要及时清理，不然可能会瞎。”

    军医问我伤是怎么来的，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，最后只说可能是蚊虫叮咬，军医也奇怪从未见过如此怪症，不过我的身体除此以外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我接过祝福烧开的水，一点一点把眼部的血擦干，但马上又重新流出来。

    祝福看我跟得了绝症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眼睛变得跟兔子一样红了，你不会要死了吧？”

    我把染血的布扔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