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打工的地方 （２）

断她的话：「这个人我有印象，她确实是这间早柒超市的老板娘，去年底他们新开幕的时候，有来我们店里宣传。老爸，你也记得她吧？」

    「她不只是来宣传。」爸爸点点头，从脑海中搜寻与孙尚旻所叙述相同的面孔，「我记得她来买三次，一次是巧克力土司和红茶，第二次是蛋饼和豆浆，最後一次是……」

    最後一次，是正式宣传早柒超市再过一星期就要开幕。

    邱昕悦当天早上八点就到了孙尚旻家的早餐店，手中捧着一叠传单，整理好内心紧张、担心被店家拒绝的想法，故作镇定地拿了柜台上其中一个三明治。

   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麽口味的三明治。

    跟前两次来早餐店不同，这天特别不安。

    她在踏进早餐店前建立好的笑容与信心，在看到早餐店老板娘、也就是孙尚旻的mama锐利的双眼扫过她手上那叠传单後，她便低下头，拿着三明治结帐时只敢小声地对老板说：「巷口的早柒超市下星期一开幕，可以麻烦您帮我们宣传吗？」

    孙尚旻的爸爸当时爽快地答应，但邱昕悦仍躲避着另一双眼睛的视线，将传单留在柜台上让看到的客人能自行索取，「谢谢您。」

    之後邱昕悦再也没有踏进早餐店过。

    「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？」mama问。

    「怎麽说？」

    「我怕你会被欺负。」

    「mama，我都要二十岁了。」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