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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接过手枪,扳下击锤。 枪口金属是冰凉的。我突然就明白了刘歆的紧张——太像真的了,重量,温度,还有扳机的阻力。 是真的就好了。这样想着,我开枪了。 右额角是麻木的。开枪的瞬间,一切都静止了。 太轻了,像是一片羽毛,我随之飘荡着坠落。而右额角好像只是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,又或者,被猛地撞击。总而言之,是麻木的。 有黏腻的液体顺着皮肤淌落,滴上衣襟,沾上头发。 我愣愣地看着血浆,然后用指腹蹭掉那劣质的颜色。 别装了,一点都不像。 再怎么样也不过是颜料罢了。 我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,反倒真的有点遗憾——如果是真枪就好了。 狗腿冲着我挤眉弄眼。 “应哥输了——哥,说说呗,你咋有黑桃会员?” 我低骂,忽然意识到不该拿我的卡。 七重天的会员有四级,方块、梅花、红桃、黑桃,而黑桃是最高级会员。 卡是爸爸给我的,因为得经常陪他出入地下一层。 用无聊的游戏验证未知的真实本身就是谬论,我不屑抵赖或撒谎,又不想谈,于是猛嘬了一口烟。 没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