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普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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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攀上诸葛亮的肩膀,一滴一滴的眼泪滴答滴答打在年长者的肩头,刘禅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水,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皇帝——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皇帝,他顾不得什么年轻人誓要守护的体面,急切,惶然地像失去了保护伞的孩儿,道:“朕……朕只是……”他磕磕跘跘地吮吻着年长者的耳垂,泣不成声:“朕疼……心疼你……相父,朕恨自己如此无用。” 诸葛亮一时间有些无措——无措这种情绪已经离开他许久了。若是放在二十年前,他大约会将此事作为隐秘的谈资同徐元直分享——有个孩儿竟是说心疼于我。有什么好心疼的,一切的一切,不过如我所愿,如我所求。他想这样回答新皇,却被温热的眼泪烫得遍体升温,一时间的温度竟热的他张不开嘴——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微笑着扶住了年轻的皇帝:“陛下啊……”他摸了摸年轻人的发顶,却被冕琉阻住了手掌,刘禅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用力扯下了头冠,没头没尾地嘟囔了一句:“相父……摸摸我罢,摸摸我。” 诸葛亮复又叹了一口气——他发觉自己在刘禅跟前时常叹气,持重的丞相俯身捡起象征着天子身份的十二旒冠冕,无奈道:“君子死而冠不免,陛下可还记得?” 刘禅将他拥在怀里,极欣悦地吐出一口气:“什么君子……朕不要当君子,朕只要相父。” 诸葛亮默了默,心终究化成绕指柔,他微凉的手指拂过少年天子的下巴,替他系上冠冕,又郑重地施了一礼:“陛下永远是臣的陛下,谏杀公子封,不过臣为家国苍生考量,并无私意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