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
彩时,裴庭山站在门口喊他。 一团暖光自上而下笼着裴庭山,把他的眉眼都衬得模糊了,意外地温柔。外面下着小雨,凉凉的风把颂听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挽住裴庭山,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,颂听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。 从轰趴馆到回家等电梯,一路上颂听偷看哥哥365次,在夜深人静的电梯间,他看到数字缓缓上升,还是忍不住踮着脚去亲裴庭山。 他躲开了。 “不要这样。“ 裴庭山退了一步,两个人隔开一臂距离。 “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?” “没有,亲兄弟怎么在一起呢?”裴庭山低下头,他侧过身子不去看颂听的眼睛。 酒精的副作用在颂听大脑炸开,他不可置信,站到裴庭山那边,推了他一把,“什么意思?” 裴庭山被推得踉跄几步,嘴还是像蚌壳。 “那你为什么亲我?” “你说啊!” “你说啊。”骗我的,对不对? 叮。 电梯抵达,颂听搭在裴庭山肩膀的手无力垂下,他轻轻地扯了一下裴庭山的右手,说, “不要你了。” 我放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