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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br> “因为它活在热带。” 许白木想起了与程风野的第一次见面。 他站在货架前面,突然感到一片阴影投来,第一眼就被少年的眼睛吸引了。 那双黑色瞳孔,干净得像山间的鹿。充满警惕,不失野性,又一尘不染。 背着光的脸部轮廓有几分朦胧,深邃浓郁而显得像美术馆雕塑的五官却格外清晰。 少年身上的味道,就像夏日里的烈风。干燥,清新,带着轻微尘土的苦涩。 他从桌子上拿出一管白色包装的药膏,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程风野坐下。 “我站着就行。” 许白木表面上温和,实际颇具压迫力,他看向对方,那双上挑的眼在黄色的光线下更像猫眼。 人在静谧的空间里最容易产生慌乱,但程风野却一直站着没动,说明他的抗压能力还算不错。 程风野偏过脸干咳了声,不想坐是因为许白木的内裤的尺寸有些不合,勒的有些疼。 半晌,许白木走到程风野面前:“手。” 程风野后知后觉伸出手,只见许白木将药膏破开,挤出一些在自己食指上,随后坐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给他的指关节上药。 尽管不温柔,甚至可以说是手法粗糙,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,他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