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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对面那胡食店,细查了没有。” 唐趣道:“小师叔放心,堂里人跟了一个多月,是给各坊酒楼茶肆供胡食茶点的铺子,没什么特别之处。再说……” 唐画烛看他一眼。 唐趣斟酌道:“破立令刚下不到一年,外面盘查极严苛,想来不会有不长眼的还留在长安,不要命了么。” 唐画烛没作声,只又看了眼那铺子,年轻人忙碌的身影已不在,不知是否进店去了。他点点头,没说什么,径直离开了。 趁夜利落地做了单,他踩着凌晨微晰的晨光回堂口。巷子里很安静,尽头传来些许动静。唐画烛走过去,见那胡食店的年轻人正挽着袖子劈小柴禾,边上的炉头依旧架着笼屉,缕缕热气裹着香味飘摇在未醒的天光里。年轻人看见唐画烛,石青色的眼睛眨了眨,把他当作被香味引来的客人:“客官要买胡饼吗?” 我不想。唐画烛心里说。但那白腾腾的热气让他有些心动,于是他微微点头:“要芝麻石密的。……两个。” “好嘞!”年轻人利落地给他包好递过来,唐画烛数出几个通宝,与他交换。年轻人的手很大,包裹在带着炭灰的棉布手套里,显得唐画烛捏着铜钱的指尖细长冷白。 那胡饼刚出锅,唐画烛指尖被烫出一片粉红。年轻人瞧见,脸微微红了,有点不好意思:“烫着您了?” 唐画烛低头看了一眼,这种程度的热意对逆斩堂的杀手来说实在不算什么,他低声说了一句“无妨”,便回堂口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