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来,怕出声会惹得阿离担心,可是他好像撑不住了,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。 似乎很慢,也很快。 本来他还想说些什么的,只是话到喉咙便疼得说不出来,千言万语中,他想在生命的尽头对阿离说些话,但是不可能了。 景行的身子发冷得很厉害,江离把景行拖到了床上,双指确认呼吸还在,沉沉闷闷道:“你等等,我去找军医。” 江离很害怕一眼不见景行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,站在帐篷门口大喊着军医,语气相当的撕心裂肺。 估计是被她的嘶喊声所惊,军医急急忙忙到帐篷内,掏出药箱的所有工具药材,都在拼命为景行救命。 景行额头、手臂皆是密密麻麻的针,深深看了江离想接近又不能的表情,勾唇不到一寸,整个人便陷入了昏厥,后悔都展露不出来。 不多时,军医拔出针,摸着白须摇头,江离意识到了什么,伫立在原地,那股深入津骨的沁冷在蔓延,紧紧咬着下唇,趔趄了一下,不敢相信军医的判断。 “景行没有死!他要回去娶亲的,怎么舍得死!”她近乎是嘶吼着的,踉踉跄跄到景行身边,试图唤醒景行,“你不是说要娶我么?你醒来,我们马上成亲……” 军医默默退了出去,江离埋在景行胸间狂哭,眼泪打湿了带有血腥味的衣裳,这是她第一次不嫌弃肮脏,还想着要和景行抱在一起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