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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所以当李铃风听见许共青声音的时候,原本想说的话全堵在嗓子眼,半天才僵硬转折道:“是你啊,你哪来的我号码。” 问完他就后悔了。 依稀记得当初两人一起在车上,许共青好像是问过他的联系,不过他当时心里烦,语速飞快念了串数字,没指望许共青能记住,但许共青也没再问第二遍。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传来答复,只有粗重呼吸音,半晌,当李铃风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。 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钻开风幕,顺着裂隙飘渺传出,转瞬消弭,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。 “…….” “救救我。” 许共青住在一家私人医院,医疗水平暂且不论,环境服务绝对顶尖,医院很大,布局复杂,路标贴牌并不多,从进院到看见许共青,李铃风全程有人作陪引导。 前台护士将李铃风引至一间病房门口,朝他微笑躬身:“许先生在里面等您。” 李铃风略微颔首,径直推门,里面许共青状态很差,坐在病床上,耷拉着身子,脸上的淤青红肿还未消散,又遍布愁云。 挺丧的。 李铃风将果篮搁在桌上,坐在沙发上看他,声音很淡。 “我来只是看看你,至于其他事情我爱莫能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