菟丝心(一)
羽化登仙,只有帮天下度化一说,哪有自甘堕落化邪气为己用一说? 因此越有用的,反而越是禁术。 沈青昭和望月台正是不合在这一点上,他们端得一副长安正宗术士的派头,她并不是,哪里好用,当然就用哪里。 还好,师父也是个不拘泥于此的人,按她的话说,那就是:“咱们的眼睛都能瞧见气魂了,一块rou就丢在面前,你偏生叫我站着莫动,先念一串叽里咕噜,待它洗干净了,才可碰。有这功夫,我早就用烟熏干它,折腾它,做成老腊rou了!” 师父说得太好了。 沈青昭心底动容得稀里糊涂,越是这种关头,她好似越想念她了。 唉。 这三年来见面寥寥,多凭书信问安,也不知她去做甚了?遮遮掩掩,鬼鬼祟祟,从九州各地风雨无阻寄笺,若非见字知其日子滋润,沈青昭险些以为她入了邪门歪道。 所以对于师父何年才能归京一事,她从不过问,只有一个心愿:不犯法就好。 削着木偶,风邪铛“呼哧”地转。 沈青昭低头专注,她指压木腹,慢慢地书写符咒,黑发撩在耳侧,沉沉静静得如同一枚破开飞花的棋子。 突然一声炸破屋顶:“砰!” 望月台挤了满屋,多数人一夜未睡,临着北狐厂去送奏才阖了眼,这一响立马引出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