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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邢宇说:“这件事是我的错。” 这个前一晚还用坚实的臂膀紧锢着曾郁不让他走,粘腻地唤他为“老婆”的男人,此刻却用毫无愧意的语气说:“过几天我会搬出去,不会再住在这里了。我会给你补偿,多少钱都行,到时候会有人过来跟你再谈。” 曾郁彻底傻了。他愣在原地,微张着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又或者他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。 晏邢宇本来就该是这样的。 说完这三句话,晏邢宇就走了,没给曾郁任何回应的机会。 曾郁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。 他像一具被定住身的僵尸,裤子没穿,鞋子没套,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瘀痕,后xue里全是干涩结块的jingye,大腿内侧污浊不堪。 最后他实在冻得不行了,才迟缓地举起右臂,摸摸后颈的腺体,那里一片坑洼,布满伤痕。 身体每一处关节都在疼。他死死咬着牙,想起十三岁时作根管治疗没有打麻药的自己。带着口罩,笑起来眼睛总眯成一条缝的牙医钦佩地赞扬他:“小伙子厉害,很多成年人不打麻药都疼得大叫呢,你一声都不出,能忍,将来是个成大事的苗子。” 他用力地捏紧了牛仔裤的裤头,心底里慢慢涌起自豪,整个治疗过程愣是没哼出一声。 他怕痛,也忍不了痛。他只是不敢把痛叫出来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