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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做完了午饭,曾郁到处都找不着晏邢宇的身影,最后是在书房里发现了坐在一堆垒起来的书后面的晏邢宇——alpha正戴着口罩,手拿一把细毛刷,专心致志地刷着陈旧书页缝隙间的灰尘,脚边是一盒过滤尘灰的机器;如果没人喊他,他可能会坐在那儿刷上整整一个下午,连姿势都不变一下。 曾郁把解冻好的太阳鱼放进烧好油的锅中,“滋啦滋啦”的香油在空气中弹跳起来,他是第一次尝试煎价格如此昂贵的鱼,抓住锅铲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。他如临大敌地盯着油星飞溅的锅子,眼睛直瞪着几乎都忘了眨。 Alpha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厨房,来到beta身边。曾郁没有理会晏邢宇突如其来的“造访”,兀自全神贯注地对付这条鱼。alpha站在他身侧很近的地方,开始说话了。他说的是法语。 一段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从alpha嘴里流泻出来。曾郁紧皱着眉头隐约从翻滚的油炸声中捕捉到一两个字眼,然后他几乎是立即就红了脸。alpha的声音就和他的法语一样,流畅、浪漫、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湖。他念的是曾郁给他念了一早上的诗。晏邢宇念法语几乎没有任何压力,因为他的聪明在一门语言面前根本碰不上什么大障碍,他记住的所有诗里不差这简短而无深度的一首。他念诗的时候没有费多大力气,于是使人听起来很轻松,你也并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有多少分真诚,可是却阻挡不住那股浪漫。不知出于什么理由,他将这首诗的头一节念了两回,似乎是很看重——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