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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滩里,沙粒很软和,被晒烤得蓬松而柔软,我忍着疼痛走了一段路,最后实在走不下去,就索性躺了下来。 海水有一阵没一阵地漫过我的脸,海水漫进我的口鼻,我看着天空盘旋的鸥鸟,在夕阳下扇动的翅膀顺着我的眼睛一路烧进肺腑。 有一个瞬间,我想就这样死去。 死并没有什么难度,或许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动过这个念头,只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。我曾在很多的文艺作品里都看到过死亡,他们大多追求一种空前绝后的,华丽而浪漫的灭亡方式,倒不是因为此刻幸福难得,而是坚信明天都不会更好了。 我闭上眼睛,腥咸的海水包裹了我,可能母亲的羊水也是这样的味道吧?母亲。你大概不该生下我。因为我一生都只在干两件事情,犯错,然后赎罪,再犯错,如此反复。可能我就是携带着罪恶的基因出生的。 都说人之将死,会有走马灯很正常,但是想到一半,我的走马灯就显示程序错误,被人强行突破了。 在意识沦陷的当口,我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在给我渡气,一只手毫无温柔地、甚至有点粗鲁地掰开我的下颌,以唇角厮磨的方式,不讲道理地将生的希望重新渡给我,甚至不容我拒绝。 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,宗择的脸由虚变实,镶嵌在天空下,落日的光线非常神伟,能将他的面貌都照得悲伤而暖烘烘。 非常遗憾,人工呼吸续上了我的人生,我又被迫从生死关头被逮了回来。 我失望地眨了眨眼睛,看着一颗汗水从宗择的下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