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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薄纸,洁白的、脆弱的。他根本不敢和贺品安对视。 微醺的面色,阮祎低下头回想着。贺品安压低身子,朝他脸上呼气:“抬头,让我看看。”低哑的嗓音很性感,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神。 酒味儿,浓郁的,辛辣的,阮祎闻到了。 原来贺品安真的喝了酒。 阮祎心里有些沮丧。他想,总不能贺品安每次对他下手,都是受酒精驱使吧? 显得他很没有魅力似的。 他太年轻了,他甚至还不到二十岁。 十七八,最容易对自我出现错判的年纪。 他不知道这世上实际是没有“酒后乱性”这一说的,也就无从得知贺品安的狡猾。 眼神,动作,乃至拂过面颊与睫毛的鼻息。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想要蒙骗他简直易如反掌。 阮祎听他的话,抬起头来,一副兴奋得要流泪的样子,也可能在害怕,眼泪缓缓地无声地攒聚着。 贺品安拉起他的手腕,把那双手按在门板上。 举高了,衣袖便缩下去,露出细白的皮rou,上面有被数据线勒过的痕迹。 贺品安的视线扫过去,顿了顿,很快略过,停在阮祎的脸上。 他先亲了下阮祎的鼻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