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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他在看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 他一笑,心里就有些痒,贺品安低头吐掉牙膏沫子,轻哼一声,问他:“你非把他留下做什么?” 这话他问得含混,那头还“嗡嗡”响着,阮祎没听清,转过头来:“啊?” 这一张嘴,被电动牙刷旋出的白沫子飞溅到了贺品安的睡衣领子上。也并非不能补救的情况,偏偏阮祎被贺品安震惊的神情给逗乐了,笑喷了,这下从上衣糟蹋到了裤子。 他知道不能再笑,于是生忍着,把嘴巴抿成一道线,瞧着更有几分滑稽。 贺品安对这活宝无计可施,嘴里照骂一句“他妈的”,骂完轻飘飘的,情绪落不到实处,如脚踩不着地面。 不经琢磨,他把那傻子牙刷扔到水池里去,不由分说地开始剥阮祎的衣裳。 “叔叔!”他问一些傻话,“脱衣服干嘛?” “洗澡。” “不洗,我昨天洗过了——” 他被男人拉到花洒下面,兜头浇了一通。玻璃门被拉上了,睁不开眼时,他就反手去够门把手,被贺品安抽了一下手背。 耳边是哗哗水声,等到贺品安关了花洒时,周围忽地安静下来。 他小声说:“我错了,叔叔,放我出去嘛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