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
“我如今活着的意义就是这把绣春刀,早晚要指向内阁。报我沈家灭门惨案。” 赵谦不禁老泪纵横,他想沈家是不幸的,满门忠烈最后落个满门抄斩,可又是幸运的,有个沈佩不至于让沈家背负叛国的骂名永存于世。 鸡鸣晨起,今日竟是难得好天气,天空湛蓝,远处连山起伏,绵延进缭绕云雾中。 沈佩一早穿了身月牙白常服,打开门发现银雪铺地,赵谦正拿着扫把扫雪,乐呵呵和自己的同僚说着话。 “汝贞。天冷地寒,你怎么来了?”沈佩抻了抻宽大袖袍,用手轻轻抚摸几下自己的侧脸。 “天冷地寒,可你这四方小院冬景雅致,我是神之向往。”陈汝贞笑着望过去。 他长得一副好皮相,又穿着一身绯色飞鱼服,挎着绣春刀。风流倜傥,俊朗挺拔,典型的乾元长相。 二人边说边走向主厅,赵谦一早就把火炉烧的通红,门帘严密。进去暖香扑鼻,陈汝贞松了口气。 赵谦把茶水端上来,陈汝贞忙接过去一饮而尽。 “是不是从江苏赶回来的?”沈佩递过去一只手帕,陈汝贞接过来擦了擦鬓角融化的霜雪。 “还是你眼力好,今早刚到。连家都没回就来你这了。” 陈汝贞正色道,锦衣卫向来承蒙圣命。江苏闹饥荒,国库亏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