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

具前方,脚边散落着拆封的塑胶包装,手里是一大把美工刀,一名疑心病患者站在我身旁:「同学,你在g什麽?」

    双腿失了控自己奔跑起来,她在後头大吼:「站住!我要报警了喔!」

    呼x1急促、脑筋遽缩,狂奔着的我盯着手里的美工刀却出奇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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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想像这整把刀一次戳入手臂引起的剧痛及鲜血,倏地有什麽提醒着我。

    「以後别这样啦,我都没这样了。」记忆中的她说。

    「做不到。」那个我彷佛还在回应。

    这就像种相反形式的许诺,答应对方你不会照做。但小玲已经消失了,曾允诺过的也不该继续依循。

    自伤的念头如清晨的雾气逐渐散去。

    你教会我什麽是Ai,在我面前呈现你和表嫂之间的小游戏,并在最後留给我血淋淋的伤口,b得我永远记住你。

    自残、lU0nV、qIaNbAo……这些幻象,都只是你在我记忆里刻下的模样。

    此刻站在车来车往的柏油路中央,车里的病患望着我眼神盛满恐惧,惨叫及喇叭声塞满空间很是悦耳。

    我握着大把全新的美工刀,欣赏它们没有一丝刮痕及生锈的身躯,几乎要忽略远方玩角sE扮演的一群病患,身穿警服、吹哨对我咆哮──

    我们不都是关在同一个病房,与别床的病患相互辱骂、吐口水吗?它连病院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