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冷静，考虑

：“他们从小认识，比认识你更早。”见段云霄面上冷峻，她有些好笑，没想到那个整日爱笑的少年喜欢上一个人居然会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“你师父没跟你说过是不是？顾临渊的父亲是当年镇守雍州兖州的顾维勋将军。当年西北大乱，闻人庭的父亲，后来的皇上亲自请兵前去支援，一去多年，他们互相配合，为中原解决一大危机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朝廷动乱，内忧外患，内里外戚专政严重，先皇没有余力打理河西走廊，西北离得远，消息慢，从外面传到宫里，过重重关卡，最后的内容不知经了多少人手。谣言随着内乱，让先皇左右不定，是舒右丞，当时舒贵妃的哥哥，也是舒文修的父亲，力排众议，让先皇放弃了太祖留下的版图。”

    “与国土一起丧失的，还有三十万将士，最后抵抗的两城人民的性命。顾将军和父皇死守两月有余，最后弹尽粮绝，人亡城破，他们父子护送父皇出来，两城的人，只留下一家活口。”

    “前不久闻人庭来找过我，与我说了很多，也说到了他和顾临渊小时候的事情。那时候还不到十岁的顾临渊为了护着他，被鞑虏掠走，没了踪迹，他一直很愧疚，他的执念可不比你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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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人庭指节敲着桌面，淡笑道：“背着几十万人的血仇活下来，这么多年，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，可上天有眼，让我再度遇见了他，他没死，虽然不记得我，我很高兴。第一次见他，他已经进了暗部，但身上还是有那种不屈的骨气，想他这些年或许过得不错，环境没有磨灭掉他的血性，这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