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里
祖父,梦到七八岁的时候,他带着我在佛罗l萨看画展的情景,我以为是他想念我了。” 拉斐尔苦笑一瞬,双手合拢捂住鼻梁嘴唇,恍惚的言语像是起雾的玻璃般朦胧,“然后没过几天,我就接到白慕的电话,医生说他不行了,让我过去准备后事。” “是因为要Si了,所以入梦来告诉我。” 千丝万缕的悲哀有如实质,而我是粘连在蛛网之中不得动弹的飞虫。 安慰、抚m0、拥抱,较之已经发生的事实而言徒劳无力。 他把我当成沉默的听众,径自往下说:“我会想,是我命中注定亲缘薄弱吗?家人一个接着一个,都早早地离开我。” 这不是你的错。 这是我的父母,上一辈所犯下的错。 如果父亲不对母亲yu念执拗强取豪夺,如果母亲能够懂得自身之苦不该祸及他人,你的家人就不会坐上提前的航班,葬身在茫茫天际尸骨无存。 我很想把心里话告诉拉斐尔,但当唇齿相契做出发音的前奏时,又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,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劝慰。 “jiejie有时候也觉得我很烦很粘人吧?” 自怨自艾过后,拉斐尔话题一转,抬起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