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、一段回忆
自己正处在一个深坑中,身下被他压着的是一个背对着趴卧的人,背的正中央是一个血窟窿。而那人身下压着一个脸朝上躺着的人,冷文昌认出来了,正式负责这次运输的司机。冷文昌惊得弹跳起来。他下意识地后退,又被另一只手绊倒在了地上,定睛看,那只手的主人是负责搬运货物的工人之一。工人的脑门处有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血点,位置这么正的枪机伤口,冷文昌不用检查也知道这人死了。冷文昌僵硬了几秒才勉强活动了下身体,他往前移动几步,用指尖探了探司机的鼻息——也死了。他费力地将压在司机身上的那个人翻到一旁,那人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,露出一张沾着泥土混着血迹的脸来——是那个当地向导。背后的那个枪伤穿过了导游的身体,向导整个前胸都是血,也是没命了。 冷文昌低头默哀了一会儿,一边默念“得罪了”,一边将深坑里的其他人挨个查看。几乎每个人都是被一枪毙命。等查看完所有人,冷文昌确定农场主不在这里。 他之前就听过,当地很多农场主和黑帮勾结,专门打劫外地商人。黑帮将商人的货抢走后再还给农场主,作为回报,农场主会将前期高额的订金分给黑帮。而被抢劫的商人即使侥幸活下来、识破了这场阴谋,事后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吞了这哑巴亏。不过,冷文昌可不是能吃哑巴亏的主。别人算计他的,他一定要想办法再报复回去。他想起了与自己在南联盟首都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女人。这次来南联盟前,女子曾联系过他,字里行间都透着勾引的味道。冷文昌碍于她现任丈夫政府要员的身份没有应允。现在,他改变主意了。 怎么去呢?冷文昌摸遍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