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呐,廉颇,你可曾记得,当年我们初见面时的河畔…… 那个冷彻心扉的冬日。 我还记得呢,你带着那样爽朗豪迈的笑,给了我那般温暖。我想,打从那时起,我已无法移开自己目光了吧。 那件大氅,真的好暖、好暖…… 蔺相如在吹熄灯火之前,用小刀轻轻地在小屋柱子上划出一道痕迹,那是他每日入睡前必做之事。 躺在自己铺成的小木床上,床面是蔺相如先拿乾净乾草放上厚厚一层、再用市场一位好心大婶给的,不要的乾净破布覆盖上去的。虽然躺起来有些扎人、倒还算舒适。 身上盖着的,则是那件大氅。 距离那个冬日,已经又过了……蔺相如想试着去数,nongnong睡意已经让他没能思考太多,今早难得好天气,河面结冰也稍有裂开,洗衣虽仍冷彻、但至少已经不必凿冰…… 军人用惯了的大氅,有种g戈之类的特殊气味,那位将军…… 是廉颇大将军。 在赵国,无人不知廉颇的大名,特别是在这种城郊地带。 因为训练骑S,又处於这种国界模糊之处,与邻国发生摩擦冲突、是常有之事。而即便如此,赵国国境却如此平静,理由也只有一个。 人尽皆知,与赵国、或更正确说来,是与廉颇为敌的後果。 在初春的漆黑夜里,蔺相如冷得打了个寒颤,他将盖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更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