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公子人都憔悴了
错开彼此目光,各怀心思陷入尴尬的沉默。 良久,李镜终于开口另起话头道:“近来我左思右想,仍觉江都一案有两处不大通顺。其一,二十年前,左阁老知晓泄洪一事后,为何不向江都县百姓预警?这极不合常理。哪怕不讲出实情,只说为防灾抗洪,转移一部分乡民,便可避免许多伤亡。他没道理眼睁睁看着百姓去死,竟无动于衷。 “其二,杀害许焕师傅那两人中,有一人是阉宦,这也仍是个未解之谜。按说勘查地势、组织泄洪该是水部衙门的活儿,一个宫人本不应过问此事。左阁老看到画师造像后便心中有数,说明他认出这两人身份。彼时他只是一七品县令,如何竟认得宫禁中人? “这两桩疑问,全着落在左阁老一人身上。”李棋点头道,“公子莫不是想……” “正是。”李镜正色道,“不能告他,问问他总行吧?前次吏部选试,蒙主判左阁老垂青,还未有机会登门致谢。值此新春佳节,我上门拜谢一番,总不为过。” 事不宜迟,李镜说完,当即令李棋将杯盏碗碟搬走,腾出炕上小桌,挥毫写下一封拜帖。趁姑母不在府中、无人拦他,李镜吩咐下人连夜送贴至左府。 趁着酒兴办了这件“大事”,李镜心情松快下来。主仆两重新摆上酒菜,你一碗我一碗,不多时便将那一坛琥珀色的甜酒喝得精光。 第二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