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

    你木然地说了句，“妈，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叮咚——

    门铃声响了三下，你打开门，程栖站在门前，一脸平和，微笑道：“让老师等这么久？”

    他两手空空，哪是来教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没带，还来教我……”你边嘟囔着，边让他进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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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背后笑了一声，“好像我什么都不用，就可以教你吧？”

    他咬重那个教字，明显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“卷子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你震惊地看向他，“你还真是来教我的？！”

    他挑了挑眉，“你以为呢？”

    你咬了咬下唇，从书包里拿出卷子，铺在桌面上，倒是认真思考哪题需要讲评。

    程栖挨得你很近，近到能看到你脸上细小的绒毛，在暖黄灯下显得柔和，他有种想要破坏的冲动。

    时间过去20分钟，竟然真的认认真真地讲评了这么久，直到你掏出书包里的那只笔，想要做个笔记，心想这程栖还真有两把刷子。

    笔被人夺了走，指缝间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“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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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凑近你的脸，一脸严肃地看着你，你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他晃了晃手里的笔，“东西不要借